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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战云密布(5)

影,张顺,其他在开平以南有多少斥候?他们早中晚三报地情况呢?”

    张顺道:“在沙河入海口两岸往西到梁城所执行任务的是四百户,因为他们兵力比较单薄,所以只布置了一般性搜索任务,没有实行早中晚三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他们的消息。

    ”

    瞿能道:“殿下,我怕房胜逃了,他们没有逃向北平。 而是南下大沽直沽,所以这边的斥候的报告十分重要。 ”瞿能说地,也是大家心中所想的,房胜跑地可能性最大。

    朱植点点头道:“看来他们处心积虑啊,正好赶上今日这样的大雾,那还不跑得比兔子还快。 ”几名将领干笑两声,大家谁也无法开怀而笑。

    王琙一直没说话,只是把手支在沙盘边。 皱着眉头仔细看着什么。 朱植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有别地想法,问道:“小马王你想什么了?”

    王琙仿佛没听到,朱植又重复了一遍,他才猛然醒悟过来,道声得罪道:“殿下,末将在想,房胜为什么要逃!”

    朱植道:“哦。 难道不是因为大兵压境吗?”

    王琙道:“房胜我是知道的,打仗胆大心细,是把好手,没有燕逆命令他死也不会跑。

    所以首先一点这是燕逆命令的,而且和我军攻陷滦州有关;第二点燕逆性格绝不会轻易认输。

    他手里实力壮得很,难道打都不打就将整个冀东平原让给咱们?所以从这两点分析,燕逆或许是命令他们放开平空城让我们进,然后等我军松懈之时。

    燕逆再迅猛东进寻求与我决战。 ”

    铁铉被王琙这么一提醒,刚才存在的疑惑一下子就被点透了,点点头道:“小马王言之有理。 殿下你看这,张顺,斥候卫在乐亭方向有没有放置搜索兵力?”

    张顺脸一下子涨红了,讷讷道:“乐亭自燕逆起事以来就没有驻扎兵力,所以此次计划中没有朝这个方向派出斥候。 ”

    铁铉点点头,口中沉吟不语。 在座各位都是打仗的行家,铁铉这个问题一下子提醒了大家,所有人把眼光盯在了乐亭。

    乐亭是位于滦河三角洲一个不起眼的县城,由于此地孤立在渤海之滨,左右都是辽东军控制范围之内,而且背后又是大海死地,根本没有回旋余地,谁会把兵力置于这样一个死地呢?辽东水师第一战列舰队。

    已经西进到渤海湾附近。 掩护辽东军南翼,所以铁铉他们地确没有料到燕军还可能往这里运动。 因此这个方向没有派出斥候。

    但此地现在来看又异常重要,谁都可以看出来,乐亭距离昌黎和开平的路程相同。

    “阴险啊!”王琙破口而出,“这里就像扁担正中,如果房胜秘密转进到这里,可以有两种选择,当燕逆东进地时候可以杀个回马枪,前后夹击我正在与燕逆对峙的主力。”

    “而且如果他们北进昌黎,可以一举切断我军的补给线,让我前线大军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铁铉补充道。

    朱植道:“对,此计甚妙!如果房胜困守开平就是一步蹩脚马,但一旦转进乐亭就是一招活棋。

    张顺,给我派一个百户,不,两个百户到此地,一定要搞清楚乐亭附近有没有燕军。 ”张顺连忙应诺。

    大家正在为发现了燕军的阴谋而感到庆幸,外面一名侍卫来报:“报告殿下,一名受伤斥候回营,说是斥候卫四百户的。 ”

    朱植眼睛一亮,立刻命令:“快,快把人带进来。

    ”过不多久,一名斥候被两个侍卫扶着进了大帐,只见斥候满身血迹,体力已经大大透支,朱植连忙命令把他扶到座位上,命人拿水过来。

    斥候喝了一口,终于缓过劲来,他睁眼就看见朱植等人全在,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就想下跪,朱植赶紧把他按住,问道:“没事,没事,你很辛苦,那些烦礼就免了。

    有什么情况快说。 ”

    那斥候正是早间被伏击地四百户斥候小旗中的新兵,他道:“我们小旗于辰时游弋在开平西南五十里地区域,但遭到了伏击,我们小旗全军,全军覆没,王大哥他,他为了掩护我突围也阵亡了,呜呜!”

    张顺急了:“你说这些废话干吗……”

    朱植摆摆手打断他地话,用沉稳的语调道:“别着急,喝口水慢慢说。 ”

    新兵斥候将小旗在浓雾中遭遇伏击,他堕马之后与受重伤地王大山成为最后两个幸存者,两人滚到路边的沟里躲过敌人的搜索,然后抢了两匹战马回来报信,最后王大山为了掩护他阵亡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他最后道:“小地亲眼看见大批燕军偃旗息鼓朝南面应该是朝宁河方向去了。

    ”

    张顺道:“你的方向没有搞错吧,那时那么大雾?具体兵力有多少?”

    新兵道:“没有搞错,我们小旗就是负责监视开平通往大沽口的大道的。 至于具体兵力,那时小的只顾着突围,具体没有插探清楚。

    ”朱植点点头,吩咐侍卫把他送下去好好养伤休息,众人又回到沙盘旁。

    张顺道:“殿下请看,该小旗任务位置以及遇伏位置就在这,这条大路在梁城所以南,通往宁河,再从宁河往南通向大沽。 ”

    瞿能道:“难道他们还是要跑路?转进大沽?”

    朱植口中喃喃道:“这就奇怪了,我们刚才的分析难道都不对吗?”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