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筱忽悠得认真,白老也听得认真,他竟然觉得姜筱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她越说,他却越失望。

    “难道说,这药当真就是为了画的奇妙?不是治病的?”

    姜筱点了点头道:“当然不是治病的,治病要是能够这么容易,那医生们恐怕都要失业了。不过,因为画的奇妙,所以让人在赏画的时候心情愉快,而且还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就像是一种心灵的共鸣和荡涤,会让人的精神好很多,这就是药画的效果。白老如果觉得效果很明显,那应该是因为你本身就很喜欢山水画,而且,因为白老很想念白老夫人,把这种感情一起放在画里了。”

    白老听得有些恍惚,不时地跟着点了点头。

    等到姜筱说完,他叹了口气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你别看我现在说话没有什么毛病,还能跟你坐在这里聊聊画,但是很有可能我等会儿又糊涂了。等我糊涂起来,也是丢三落四的,有好多人好多事好多东西都忘记了。我倒是也没有想过身体要多好,就是想着能够清醒的时间多一些,也能多想想以前的事啊。”

    白老说着,满脸深深的怀念。

    老伴去世之后,他已经没有人可以闲聊了。

    儿子身居高位之后,家里来来去去的人都是目的性很强的,跟他说话也都是顺着他的心意说,他不是一个只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的人,听久了就觉得实在是无趣。

    而且那些人还都有很多弯弯绕绕的心眼,有时候求儿子办事不成求到他这里来,给他设个话套,就把他给套进去了,给儿子添了好几次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