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离,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姜保河的吼叫哭喊声。还有,周围人们的议论声。

    所有人都在说,姜保河这一回肯定是要吃枪子的。

    这样的话让他们浑身发凉。

    两人颤抖着互相搀扶着去找了个小杂货铺打公用电话,打到了省城。

    姜保国他们住的地方楼下是有个公用电话的,出了这事,他们也得有个人来当主心骨,支撑下去。

    姜保国接到了电话,听到了这件事,差点没在电话那头晕了过去。

    他气得火都要把头发全烧着了。

    “早就说过让你们管着他管着他,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出事了!要说出去,我有一个当强j犯被打靶的亲弟弟,别人会怎么看我?”

    他压低声音怒骂着。

    这话都不敢让这公话亭的主人听到。

    这是耻辱啊!

    不仅是姜保河,身为他的哥哥他的家人,都要被打上耻辱的烙印!

    “保国啊,你现在说这话能有啥意思啊?”姜松涛老泪纵横,“你得想想办法帮保河啊!”

    “都是那个贱娼妇招的祸!要打靶也只能打她一个!做什么要把我们保河给拖下水啊!”

    何来娣还是在旁边拍着大腿哭。

    “余春雨死了?”姜保国深吸了口气。

    “死了,喝了敌敌畏死的。”姜松涛的手在颤抖。

    这都摊上人命了,他心里也害怕啊。

    老姜家世代是本份的农民,就他自己也是一辈子种地的,什么时候摊上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