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四人才坐下了。

    姜清珠拿着一条绣花的帕子不时还在擦着眼泪。

    她擦眼泪的动作也是十分讲究,脸微微偏,然后用手指捏着帕子一角,在眼角轻轻地按了按。

    这副模样,让姜松海和葛六桃都觉得十分陌生。

    记忆里那个虽然被他们宠坏了,但还是很自然很率真的山村姜清珠,似乎是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一个,当真是像从大城市来的。

    “况先生,真是麻烦您了,专程送我们清珠回来,会不会耽误您的工作?”姜松海想着这是在自己家里,而且姜筱和孟昔年都在家里,他就觉得底气十足,对上况侃之,也没有显得局促了。

    况侃之摆了摆手,很是温和地道:“伯父,您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比工作更重要。”

    这话

    怎么听着就那么尴尬呢?

    姜松海知道姜筱他们先回避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先看看在她不在的时候,况侃之和姜清珠是怎么一副说辞,便问起了姜清珠这些年的遭遇。

    姜清珠在路上,已经被况侃之教过了,三言三语地简单说了说,也大致地,说这么多年不与他们联系是因为身体原因。

    说了这些之后,她柔柔地看了况侃之一眼,脸上飞起了一抹红霞,对父母说道:“这么多年,多亏了侃哥,要不是他,女儿肯定没有机会再见到二老了。”

    姜松海看着她羞怯含情的模样,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脸有点儿僵,对况侃之说道:“真是多谢况先生了,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