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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八旗兵的实力

靠弓矢敢一开始就近身肉搏的明军吗?你见过被人近身搏杀后不但不退还能阵型不散的明军吗?”

    “见过。”萨穆什喀脸上的讥笑慢慢褪去:“不过很少。”

    “那就是了,今晚上我们就碰上了。”马福塔面色凝重,带着萨穆什喀等人转过了树林,来到一片开阔地上:“你看,他们就在那儿。”

    这片地势是一块平地,紧靠岛屿西边的大海,站在这里就能看到海边有大群船只停泊,数不清的人影在朝那里汇聚,抢着上船,在海岸和清军之间,有一群黑色的甲兵坐在地上休息,大概看到这边有清军出现,这些甲兵全都站了起来。

    “他们坐在这儿干嘛?”萨穆什喀纳闷。

    “等我们。”马福塔简短的答道:“一刻钟前我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坐在那儿了。”

    萨穆什喀吸了口气:“临敌不慌,跟寻常明军的确不一样。”

    停了停,他又说道:“人数很少,恐怕还没有三百人。”

    “差不多是这个数,你敢不敢上?”

    “有何不敢?”萨穆什喀这回真的笑了:“精锐明军又不是没打过,当年萨尔浒的杜疯子那么狠的人我都交过手,还会怕这些明狗?”

    “我的人都是披的轻甲,没有你的重甲兵那么厚实,正面就靠你了。”马福塔拍拍他的肩:“我带人在两翼掩护,一旦破了口子,我随后掩上。”

    “你个糟老头子又算计我。”萨穆什喀骂了一句,但心里却觉得得意洋洋颇为消受,因为他的手下的确都是惯于陷阵的重甲猛士,他把马福塔的话当恭维的语言了。

    “那就这么定了。”萨穆什喀大手一挥:“准塔,带五十个披甲人上!”

    拔什库准塔应声而出,他个头不高,却披了三层甲胄,整个人看起来鼓鼓囊囊状如牛犊,刚才萨穆什喀和马福塔的对话逃都听到了,满心都是骄傲,一种舍我其谁的自豪感爆棚。

    “你,你,还有你,带人跟我上!”准塔点了五十个人,呲牙对同为拔什库、却没有被萨穆什喀列为陷阵人的鳌拜一笑,把右拳在胸口捶了一捶,低下头顶铁盔,闷声提刀就往前走。

    五十个白甲兵跟着他,一言不发的拔腿就走。

    他们出发的地方,距离夷州玄甲兵大约有两百步。

    在这些陷阵白甲兵身后,剩余的清兵排成松散的横队,列队而行,两侧有马福塔的轻甲兵手持弓箭火枪掩护。

    准塔的步伐不算快,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但步率却在逐渐加快,随着距离的拉近,越来越急。

    “一百五十步!”

    鳌拜跟在准塔身后大概二十步远的地方,保持着和准塔一样的速度,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远处已经排列成阵型的明军不放,心中估算着距离。

    “一百步了!”

    明军没有开枪,虽然站在阵列之前的鸟铳手端着火枪一直瞄着前方,但就是没有喷火星子。

    这伙明军果然沉得住气,要是换做辽东战场上这两年遇到的明军,早就放了一排铅弹了。

    后面掠阵的萨穆什喀也稍稍皱眉,觉得今晚可能要损失一些人手了。

    “五十步!”

    低头向前的准塔已经开始小跑了,刚才一直用行走靠近的双腿逐渐大幅度摆动,重甲兵们跟着他在这个距离上不再保留力量,他们把全身力气都调动起来,顶着一身铠甲全力奔跑,只为近身。

    “三十步!”

    准塔浑身的血都快从血管里迸飞出来了,他把脑袋上的铁盔又拉下了一点,尽量遮住了全部面门,耳畔听到后面的鳌拜在大声喊着,让所有的人注意明军火枪。

    “砰砰砰~!”

    明军没有让他们等待多久,二十七八步的距离上,鸟铳开火了。

    准塔不敢抬头,把长刀横在下颚前,闷头前冲。

    “噗!”

    “铛!”

    他的腋下剧震,紧跟着右胸如被重锤命中,整个人仿佛撞上了一面墙,被一股巨力朝后猛甩,状如奔牛的汉子顿时止住了去势,闷哼着往后就倒。

    一个又一个重甲兵从他身边跑过,这关头,没人去理会他。

    准塔觉得嘴里有股甜味,一会儿工夫就变成血腥的苦涩味儿,身上有两处地方剧痛,他探手一摸,左侧腋下有个小小的东西卡在甲叶里,而右胸的位置湿湿的,把手拿到眼前看了看,是血。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右侧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血像泉水一样从右胸的枪眼里冒出来,三层甲胄都没有挡住这一枪的贯穿,生命力正以分钟为单位从他的身体里流逝。

    准塔用满语骂了一句娘,徒劳的躺了下去,然后看到了鳌拜的脸。

    “兄弟,不要死,等我杀了明狗回来救你!”

    鳌拜捏了捏准塔的手,感受到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皮肤已经开始发凉,没有丝毫的犹豫,红着眼睛起身就冲锋。

    跟准塔一样躺在地上挣扎的,还有四五个重甲兵,倒了这么几个不是因为夷州鸟铳手没打准,相反的,几乎每一枪都命中了人身,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清兵们是带着枪眼在继续冲。

    只要没死,还能动,就拼命往前,这是清兵和天顺军最大的区别。

    夷州军中,鸟铳手们开始退往两侧,清军的轻甲兵在向他们射箭。

    汪承祖换到了玄甲重步兵的第二排,由于人数少,重步兵们只排两排,阵型有些单薄。

    “站住了,脚下都给我站住了!”汪承祖没有想到鸟铳一轮射击基本上没有解决掉多少清兵,冲过来的披甲人活像猛兽一样凶猛,于是高声大吼起来:“杀!”

    长刀上撩,刀锋与铁甲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