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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九年3月27日 晴

的未来娘子,一门四杰就这样在护卫的暗中保护下欢快的去上课了。

    到了课堂上之后,老师刚进来,狗蛋就将那封信毕恭毕敬的递给了他,然后默默的回到了位置上。

    老师看完了信之后,着实有些苦恼,他教这小兔崽子已经有一阵子了,他这人心眼小还记仇,但偏偏才智无双。如果自己同意了还好,不同意的话,这门梁子恐怕就得被这小兔崽子给记下了。

    被这么一个坏小孩惦记上,那以后如果他成了个纨绔子弟,以他家的能量,自己恐怕是捞不到一个好的。

    于是先生左思右想之后,决定把信递给了学堂中的校长,校长在看完后也犯难了。

    “先生,要我瞧啊,干脆放了算了。”

    “出了事情算你的算我的?”

    那老师也坐在那叹气道:“总归要想个法子。”

    “这样,你就说他们年纪尚幼,想要去集市也成,但得家里大人来接,明日还得交来一篇游记。”

    “这个好!我这便去办。”

    那先生回到课堂,将这个决定这么一说,老二却是轻笑了起来,这点小事还想阻挠他出去玩?

    他对这种事早就有了预备,他一老早就买通了学堂里杂役,别的孩子都是给地址让家里大人来接,而他只是让那杂役去外头的菜场之中领回来了一个卖菜的妇人。

    这明眼一看就是假的,但老二可不在乎,也不说那妇人是他娘,就说是家里的亲戚,至于爹娘为什么不来,因为爹在外地谋生,娘去给人做工补贴家用。

    至于老师信不信,那可定是不信的,这仁和学堂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这里虽然不分出身,但学前考试极严格,只有长安城最聪慧的孩子才能考进这里来。

    穷人家的孩子有几个能有他那个见识和他那个大胆的?但拆穿他么?显然不成啊,这要拆穿了,那才真的是要出事情的。

    所以老师只好在无奈之下让几个人作证之后,就把整个班给放了。

    而按照原计划,他们一散,其他班级可就闹了起来,特别是那些个特别调皮捣蛋的刺儿头们,简直要反了天来。

    最终学校之后无奈决定让家长把孩子都给接走,今日就当放假一天了。

    至于狗蛋他们怎么出来的,老早出门的老二早就安排了护卫去接人了,顺顺当当的就把自己的兄弟给顺了出来。

    “我就说能成对吧。”

    四个小朋友走在人流不息的街上,老二一脸自豪的说道:“有道是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谁的心里都清楚,只是值当不值当戳破却是个问题。”

    他们在这春祭上倒是玩的很畅快,至于安全不安全的,那可是不能有危险,光是皇城司就出动了近两百个人扮成百姓在他们身边走来走去,基本上最后他们周围所有路人都成了皇城司的人。

    这还只是皇城司,还有警察衙门、城防司衙门等等,毕竟两国太子、宋北云的崽都在那呢,随便一个出了岔子,长安城十年都不得安宁。

    春祭什么都好,就是时间太短,等到黄昏时,天色渐晚他们也不得不回家去了。

    而一进门,迎接他们的就是冷着脸的金铃儿。

    看到暴怒的公主殿下,几个小朋友除了老二,其他人一个赛一个的腿软,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辽国太子陛下都说不出个囫囵话。

    “春祭可好玩?”

    金铃儿放下手中的信,笑盈盈的说话,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笑容背后绝对藏了五百刀斧手。

    “好玩呀。”老二一脸兴奋的说:“我给娘买了个簪子呢。”

    金铃儿却突然之间用力拍了桌子:“跪下!”

    老二噗通一声给跪了,而金铃儿眉头紧蹙的问道:“这信是你写的?”

    “是孩儿写的……”

    “为何要写?”

    “因为想去春祭。”

    老二那是一点谎都没扯,金铃儿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你写了信,先生就让你出去了?我可听说因为你是太平公主的儿子才得来的假。”

    “孩儿除了当年入学时年幼,跟同伴说了家住哪里,之后就再也未曾说过半句了。他们怎的知道的,孩儿不知,这天底下除了灭口之外,再也就堵不住人家那嘴了。况且说了,这公主府又不是在深山老林之中,让人瞧见了又不是什么稀奇。”

    老二说话条理分明,逻辑清晰,根本不像是个七八岁的幼童,分明就是他娘的宋北云缩小版。

    金铃儿一时想问却也不知该如何问起,想责罚却居然也找不到由头。

    “你那般不喜欢念书?”

    “喜欢啊,但父亲在劝学书中有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实践万里之行胜于死读万卷之书。父亲此劝学书乃启蒙之作,天下千万人皆学。”

    “那你是否践行?”

    “那是自然。”说完,老二从书包里拿出自己写好的游记递给金铃儿:“请母亲过目。”

    金铃儿拿起一看,嘿……还真的是写了一篇好文,但里头有几处让金铃儿找到了破绽,因为物价涨跌的缘故,上头说的很多东西都是去年的价。

    这分明就是去年写好的东西,今年拿出来……这小兔崽子居然提前一年在谋划着这事?

    老二此刻却不知他娘因为公主基金的存在要时刻掌握长安的物价涨跌,还在那头头是道的说着此番春祭上学到的民生之术,这明摆着就是在现场胡编,但他说起来却流畅无比,毫无停顿。

    碰到这样的儿子,金铃儿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宋北云,这才叫一个模子刻下来的种,真的是让人脑瓜子嗡嗡的疼。

    “好了。”金铃儿起身:“你且跪着,不到吃饭不许起来。”

    “娘亲,总归讲道理吧,此事儿子无错,若是你不讲道理,明日我就告外公外婆听去!”

    金铃儿瞪大了眼睛转过头:“你好大的胆子!”

    “孩儿不是胆子大而是一身正气罢了,若有错便认罚,若无错天下无人能罚我。”说着他便站起了身:“我无错!无错便是无错!”

    “行啊。”金铃儿斜眼看着他:“下个月一号,我给你收拾打点,去找你爹吧。”

    一听到爹这个词,老二再次跪了下来,满脸诚恳:“娘,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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