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要办的事情?”

    晋鹏对这月笛问道。

    “等……”

    月笛说道。

    刘睿影和晋鹏听到这个‘等’字,都是异口同声的叹了叹气。

    等的已经太久了,可是等的目的却迟迟没有看见。

    “我来一直在矿场,消息闭塞。你那边可有什么新鲜事?”

    月笛问道。

    “有。”

    晋鹏也只说了一个字。

    “有还不说,卖什么关子?”

    月笛白了他一眼说道。

    “这不是饿了……等着饭菜上来了边吃边说。”

    晋鹏说道。

    “那你还是不要抱任何希望的好……这里的饭菜,最多只能是吃饱的水准。”

    月笛说道。

    “饿了就只想吃饱……哪里还顾得上挑嘴?”

    晋鹏耸了耸肩说道。

    “震北王域鸿洲已经和青府联手,要来这矿场彻查饷银一事。”

    晋鹏接着说道。

    玩笑归玩笑,面对正事却也丝毫不含糊。

    “这不用你说,都能猜到。”

    月笛说道。

    这事她虽然不知道。

    但是凭借她的头脑,完全可以想到这一点。

    所以这对月笛而言,就算不上新鲜事。

    “主要是来的人很是诡异……”

    晋鹏说道。

    “嗯?有什么诡异的?鸿洲州统府和青府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一点,想必就连震北王上官旭尧也知道。”

    月笛说道。

    “诡异就在于,州统府并没有明天上派来任何有官职之人。鸿洲州统文听白却是让自己的儿子文琦文来蹚这一滩浑水。”

    晋鹏说道。

    月笛听后,皱起了眉头。

    这一点,却是她也没有想到。

    本以为定然会是鸿洲州统府牵头,然后让青府出钱出力,当个先锋,打个前站。

    虽然那鸿洲州统文听白坐镇一方,不可轻易出行,但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官职的儿子起来。

    这倒真是有些诡异……

    “不光如此,同行的还有青府小姐,也就是和文琦文自幼指腹为婚的青雪青。”

    晋鹏说道。

    话音刚落。

    老板娘端着一大盘煮好的马肉走来。

    听到青雪青三个字时忽然一晃神,盘子朝一旁歪斜而去。

    散落出来的滚烫汤汁,将她的右手虎口处烫红了一大片。

    老板娘银牙紧咬,坚持这将这一大盘发肉放在了桌上。

    最忌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壶冰酒倒在右手户口上,冲刷着。

    晋鹏和月笛见此,抬头对视了一眼。

    “你这妹妹是个怎样的人物?”

    晋鹏侧身问道。

    老板娘听到后并不回答,仍旧不紧不慢的用酒冲洗这右手。

    直到那酒壶的倾斜越来越大,壶中的酒水还剩下一个壶底时,她才停了下来。

    “不知道。”

    老板娘说道。

    把壶中的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

    “你的妹妹,你难道一点了解都没有?”

    晋鹏追问道。

    “我和她唯一的关系,可能就是我来都姓青。在别的,却是一点都不知道。我连她高矮胖瘦,怎生模样都不知道,更别提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老板娘说道。

    晋鹏不声不响的碰了个软钉子,当下也只能默默转过去,从盘子里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马肉,大口吃了起来。

    “这马肉怎么没放盐?!”

    晋鹏说道。

    没有盐的肉,却是比没有盐的菜更加难以下咽……

    “放盐要另收钱,先前问你们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理我。我以为是不要,所以就没放。”

    老板娘说道。

    晋鹏挣扎着把嘴里的这一口马肉咽下去,哭笑不得。

    “多少钱我都给,劳烦大小姐您给我加点盐。”

    晋鹏说道。

    “好的!”

    老板娘答应道。

    随即端起了盘子重新去往后堂。

    “对了,我不是什么大小姐。记得叫我老板娘。”

    老板娘刚走出两步,便停住了身子说道。

    “看来你们这段时间过得也很辛苦……”

    晋鹏忽然感慨了一句。

    “青雪青和文琦文的年岁应该比刘睿影还要小,派来两个孩子,能做什么?”

    月笛说道。

    她根本不在意这老板娘的怪脾气。

    即将发生在眼下的事情显然更为重要。

    “这就不清楚了……不但这两个小家伙来,就连那青府称病已久的家主青然,这两日也是在鸿洲府城内公开露面。”

    晋鹏说道。

    “我以为他早就死了……原来却是根本没病!”

    月笛说道。

    “不但没有死,反而是红光满面,健步如飞。鸿州府城内的站楼来报说,当日青然与鸿洲州统文听白写手游览鸿州府城后有去往了祥腾客栈饮酒。席间这俩人还性质极高的赋诗做词数首。最后青然在州统文听白的邀请下,去了鸿洲州统府做客。”

    晋鹏说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月笛问道。

    “最多两日之前。”

    晋鹏说道。

    “青然假病这么多年,定然是有不好放在明面上做的事情。现在他却是能够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想必这事已经有了着落。”

    月笛分析道。

    “你竟是怀疑青府和饷银一事有关?”

    晋鹏听后略一沉思,继而开口惊呼道。

    这想法着实有些大胆……

    若是青府牵扯其中,那包括鸿洲州统府在内的鸿洲上下一应势力,又有谁能逃脱的了干系?

    “不知道真相以前,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我可以怀疑我脑子里知道的任何人,你也是同样,包括我。”

    月笛一板一眼的说道。

    “我就算是怀疑他,也不会去怀疑你。”

    晋鹏拍了拍刘睿影的肩头说道。

    “我……”

    刘睿顿时僵住了身子,说不出来话。

    “只是个玩笑,刘省旗切莫当真!”

    晋鹏拱了拱手说道。

    “不过,在座的人中要是论起可疑的话,倒的确是我!”

    刘睿影笑了笑说道。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任?”

    晋鹏说道。

    “可千万在别说这两个字了……信任这个词,先前却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刘睿影连连摆手说道。

    接着便要给晋鹏说起先前那要来杀死老板娘的人。

    但正要讲到关键的时候,月笛却忽然让刘睿影停下。

    “惊喜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总是要亲眼看到才能算数。”

    月笛说道。

    “怪不得一进来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刀势。原来前面发生了这么多有趣。”

    晋鹏说道。

    “你觉得这人是谁?”

    月笛问道。

    “我想不到。你都见过一面了,难道还没有任何判断?”

    晋鹏说道。

    “唯一的判断就是,那人的武道修为不在我之下……另外,他似乎对青府的内部事务极为了解。”

    月笛说道。

    这前半句话,刘睿影停在耳力,却仿佛是无声惊雷!

    要知道月笛可是剑开一线天,差一点就步入那天神耀九州之境的武道强者。

    她竟然说先前那位与老板娘颤抖之人的武道修为不在自己之下,那他的实力可想而知……

    不过先前这些话,月笛却是并没有对刘睿影说起。

    想起是因为他还不够资格去领悟吧……

    “可是老板娘仍旧活着。难道你出手帮忙了?”

    晋鹏问道。

    “我怎么会管这样的闲事?那人是带着规矩来杀人的。”

    月笛说道。

    晋鹏点了点头。

    规矩这东西,有时候当真还用,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讨厌的紧……

    惟一的却别就在于,你是立规矩的人,还是遵守规矩的人。

    立规矩的人,确定的规矩,一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而遵守规矩的人,若是秉性懦弱些,也就能得过且过。

    但若是性子刚累强硬,把要么是自立一套规矩,要么就是在这规矩之下泯灭。

    晋鹏虽然仍旧是查缉中人。

    可说起来,他也着实受不来那中都城中,查缉司本部的冗长条款。

    月笛的离开,是他离开中都查缉司的原因之一,但并不是本质。

    说到底,他和月笛都是想要宽松与自由罢了。

    查缉司站楼楼长,职位地位,和先前在中都查缉司中不可同日而语。

    但晋鹏获得的却是一个个完整的四季轮回,一片片壮丽的大好山河。

    “当真有这样的杀手……”

    晋鹏说道。

    “那人不是个杀手。只是一个被女人伤透了心仍不能自拔的可怜人。”

    月笛说道。

    “你是说,那人是个情痴?”

    晋鹏反问道。

    “没错。正是情痴……虽然杀人总是不好的。但若是有一个男人,能为女人做到如此,他也足以令人敬佩了。”

    月笛说道。

    “我现在只好奇,那女人是谁。能趋势如此高手的,定然不会是平庸之辈。”

    晋鹏说道。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到了一定的境界,钱的作用却是很小很小……

    当然也有像为了金银而奋不顾身的贪财之徒,但更多的,却是都想要得到经审查层面的满足。

    越是得不到,往往就会更加拼命。

    有钱可以趋势一时,用容貌和**也只能拴住一时。

    因为钱总会花完,容貌和**也会衰老。

    唯有精神是不变不朽的,到头来还是一个情字罢了……

    那女人用情字将其牢牢的拴住,又用了一个莫须有的‘信任’让其心甘情愿的被自己趋势。

    相比于那情痴的令人敬佩而言,这女人却是令人作呕……

    “我也可以为你如此!”

    金额平对这月笛说道。

    “感情是不能用来亵渎的。我们可以开任何玩笑,但唯独这不行!”

    月笛说道。

    晋鹏却是没有想到月笛的竟然会这么认真的反驳自己。

    每个人都有不能被外人触碰的某一点,开来月笛的这一点,想必就是感情。

    老板娘再度端着一大盘马肉回来的时候,众人恰巧一片沉静。

    刘睿影看到老板娘的右手上已经包裹上了一块白布。

    “这是马肉的香味吗?”

    晋鹏真的饿极了……

    正准备大快朵颐时,却又被一道声音打断。

    刘睿影看到门口走进来两个人。

    为首之人,他并不认识,只是觉得气度不凡。

    但后面那人,刘睿影一眼就看出了是谁。

    不但他知道,月笛也知道。

    “的确是马肉!但怎么只是用清水煮的?”

    为首之人径直走上千里,趴在马肉前,伸出手扇了扇风,闻着香气说道。

    可是他手上却并不慢。

    抓起一块马肉,就吃了起来。

    也不管旁人同不同意。

    “快吃啊!清炖的马肉就要趁热,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人说道,随即两三口就吃完了一大块。

    唆了唆指头,双眼仍旧盯着盘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哈哈哈!清炖的马肉不但不能凉,还不能无酒!”

    晋鹏朗声笑着说道。

    随即吩咐老板娘又上了几壶酒来。

    此人脸皮也着实厚实,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

    看那派头和申请,不光这马肉是他点的,就连这头顶的天,脚踩的地都是他自己的一般。

    不但让自己的随从也坐了过来,还喧宾夺主的吆喝张罗。

    只是刘睿影和月笛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的那位随从。

    这位随从虽然注意到了二人的木管,但却并不回礼对视,低着头微微一笑,便算作打过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