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没什么区别。

    “怎么不说话?”

    月笛皱着眉头问道。

    “说话给人听,对你只能狗叫!但我不会!”

    赵茗茗说道。

    月笛听后显示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

    银牙咬的咯咯作响,说道:

    “你竟然敢骂我!”

    “没人教你少管闲事,我只能既当爹有当娘的替他们管教管教!”

    赵茗茗不依不饶的说道。

    就连站在一旁的老板娘却是都大吃一惊!

    她根本没有想到这看似温和恬静,淡雅舒美的赵茗茗一旦说起风凉话,骂起人来,可当真是字字见血,句句诛心!

    月笛听后也不再与赵茗茗争这口舌之快,却是一个箭步,挺剑直刺。

    说来也奇怪。

    月笛可是差一点便能登临天神耀九州的顶级午休,出手必定都是杀招才对。

    可是这一剑不但柔弱无力,没有丝毫声势,就连指向的位置都是赵茗茗的腰间。

    这里根本不算是身要害。

    何况又是人身之间的纽带,最是灵活一场。

    赵茗茗只需要稍微侧过身子,就能避开这一剑。

    看到月笛这么出剑,赵茗茗心中不由得也是一阵冷笑。

    心想这月笛也是雷神大,雨点小的主儿!

    刚才叫嚣的那样狠厉,当真出手时,立马就露馅了!

    “啧啧啧……”

    老板娘环抱着双臂,口中啧啧称奇。

    胸前的丰满顿时被挤压的更加胸围,让站在他身旁的李俊昌眼睛都值了,暗自吞了几口唾沫。

    “这也当真是只有女人才能想得出的阴招!”

    老板娘说道。

    她伸出手扶住李俊昌的下巴,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脑袋,让他的目光离开自己胸前的伟岸,转向正在打斗中的赵茗茗与月笛二人。

    “女人的阴招,什么意思?”

    李俊昌问道。

    他也知道自己方才却是有些失态……

    这会儿赶紧抢先开口,以此想要掩饰过去。

    “你知道她的剑为何奔着腰间而去?”

    老板娘问道。

    “不知……”

    李俊昌说道。

    “这么多年,你难道都没有脱过女人的衣服?”

    老板娘扭过头差异的问道。

    李俊昌竟是对这个话题有些害羞……

    他当然和女人睡过觉,但还真没有脱过女人的衣服。

    男人都有想要发泄的时候,李俊昌通常是在青楼妓馆中匆匆解决。

    他去的屋子,姑娘早就脱光,赤条条的躺在床上。

    房中的小几上摆着上好的酒与茶,被子也是熏过香的。

    但这些李俊昌都无暇去享受。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

    他就是来发泄的,不是来**的。

    甚至一进门便“呼”的一口吹熄了桌上的灯盏。

    常去的地方,姑娘们都不喜欢他!

    毕竟李俊昌他过于粗暴,好不懂的怜香惜玉。

    可是那些个老鸨却是都把他当做万年难求的客人!

    不但没什么要求,也从不寻衅滋事。

    甚至连过夜都没有一次。

    这样的客人,出手又阔绰大方,她们怎么会不喜欢呢?!

    “我没有……”

    李俊昌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后,老板娘看向他的眼神顿时有了些莫名的意味。

    李俊昌明白她这是想错了……以为自己还很是纯情。

    但相对于方才的问题,李俊昌也着实没有说谎。但这个问题若是想要解释个明白,怕是得花费一番功夫才心,现在着实是不合时宜……

    “女人的衣服,尤其是裙装,外裳里面都有一根系带。这跟系带对把衣裳和里面的内衬结合在一起,还能时刻调节松紧。她这一件直奔着腰间而去,就是为了挑断这跟系带。系带断了,里面的衬裤没了舒服,不就会从里面掉出来?”

    老板娘说道。

    “可是一条裤子掉出来却是又没什么影响……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去挑断一根系带?想要一剑功成也并不容易……”

    李俊昌说道。

    “方才这人骂她是条没教养的狗,那她自然要找补回来,让她做个光屁股的人。”

    老板娘说道。

    “能再一瞬间就相处这般应对之策的,定然也不是个易于之辈。”

    李俊昌摇头赞叹道。

    “不,只要是个女人都能想出这种办法!只是看她究竟那不能做到了。”

    老板娘说道。

    人和狗最大却别就是,人穿衣裳,狗光屁股。人要颜面,狗不知羞耻。

    如果这人也光着屁股,不知羞耻的,却是也就与狗没什么区别。

    赵茗茗如此骂了月笛,月笛却是要让她光屁股一次当做回敬。

    不过听了老板娘的解释之后,李俊昌才真切的体会到为何这样的法子和如此的出剑只有女人才可以。

    不光是因为月笛收到了侮辱,想要用同样的方式来找回颜面,更重要的却是女人互相之间的嫉妒与攀比。

    李俊昌并不知道老板娘也曾与月笛因为这样的原因动手拼打过一次,她只是对比了一下赵茗茗和月笛的腰肢。

    虽然两个人的模样都不丑,但“美”这个概念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绝对且不独一无二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美也无第二。就像是李俊昌与许多女子睡过觉,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打心眼儿里觉得老板娘最美,那不是身体上的俗气的美,是不经意回想某个女人时,脑海里只会浮出这一副面孔,无论她年芳二八亦或者是佝偻老人,。相对于现在眼前的月笛和赵茗茗来说,美的定然是赵茗茗。

    她的腰肢要比月笛更加纤细些,面孔上的五官也更加精致些。月笛同老板娘一样,这么多年在江湖中沉浮,难免沾染上了不少风尘气。不过此风尘,非彼风尘,只是一种沧桑之后的沉淀而已,这种气息需要慢慢相处才能品味,但凡是初见都不会有那么惊艳和令人心动。赵茗茗刚出山不久,自是还需历练。不过因此她的身上便比月笛多了一抹出尘的仙气,其中还夹杂着小女子的不谙世事的清纯,一颦一笑都还未展开,也带着平常妇女不会有的娇憨。

    赵茗茗耳朵尖,在嘈杂的大厅中听到了老板娘与李俊昌的对话。

    她心念一动,决心将计就计,也持剑朝着月笛的腰间袭杀而去,只不过剑势凌厉,无坚不破,转眼就到了近前。

    月笛没有想到赵茗茗竟然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就识破了她的想法,而且还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情急之下,只得回剑格挡。

    不过因此,却也就输了赵茗茗半招。

    故而身形也有些狼狈。

    “真不要脸!”

    赵茗茗轻啐了一口说道。

    月笛自知理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一剑成了还好,丢人的就是对方。

    可现在,却当是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但是这么一来二去,月笛却也是懂了。眼神一凝,抬手便是三剑齐出,刺向赵茗茗的眉心和双肩。

    这一招端的是凶险至极。

    赵茗茗本也以为她二人之间只是斗气,毕竟这么一点小小的矛盾,哪里至于拼出个生死?

    可是这三件已经与颜面无关,月笛却是对她下了死手。

    赵茗茗紧咬双唇,小心应付。

    先是左肩下沉,像是要侧身闪避之状。紧接着右肩便又高高顶起,带动着右臂高台,大开大阖般的似是要把手中的长剑刷出去一般。

    月笛从未见过这把毫无套路与流派的剑招,忙于分析的同时,手下的剑便也慢了三分……

    仅仅是这一瞬的功夫,赵茗茗便有足够的时间,微微偏转了脑袋,躲开了眉心那一剑。而后她手中的长剑却是画了一个扇形,冲着月笛腋下刺了过来。

    月笛的剑刚刚穿过赵茗茗左耳和肩头的空白处,却是根本无暇顾及本身。

    情急之下,一跺脚。

    脚跟发力,脚掌外翻,膝盖微弯。

    整个身子呈现出一种极度不平衡的状态,看看避过了这一剑。

    但月笛的身侧,还是被赵茗茗这一剑的剑势划破了衣衫,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内衬。

    “是不是再热的天,你们女人里面都会穿件衣服?”

    李俊昌对这老板娘问道。

    “不管什么季节,下大雪还是大太阳,我们女人里面不多穿件衣服,只怕你们男人无时无刻都会觉得热!”

    老板娘说道。

    “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为了让你们男人脱起衣服来,不那么顺手!”

    老板娘娇笑着说道。

    “我觉得你在逗我,但我却没有办法反驳。”

    李俊昌说道。

    “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不会被珍惜。一个女人的衣服要是脱的越快,那让她脱衣服的人只会越多。想要看一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价值,就得看她究竟对几个男人脱过衣服。”

    老板娘说道。

    这些道理懂起来不难,只是李俊昌从来没有闲暇去认真想过。他隐约觉得老板娘似是在暗示些什么,可一时间又有些过于模糊,抓不住根本。

    “你想让我光屁股,最后却是你先光了身子!”

    赵茗茗言语轻快的说道,颇有些得意。

    “先前的确是我想让你出丑,但剑终究不是用来给人脱衣服的!”

    月笛狠厉的说道。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讨厌过一个人了。

    赵茗茗却是弥补了这个空缺,并且骤然登顶。

    赵茗茗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月笛剑却如灵蛇一般再度纠缠上来,让她心中有些烦躁……

    这样毫无结果目的的争斗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却是根本想不明白,早知道这月笛是个如此难缠的女人,还不如当时忍气吞声一走了之。

    但再好的郎中,都没有后悔药卖,现在想这些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月笛伸出左手,在身边唯一完好的桌面上轻轻一按,听得“呼”的一声风起,整个身子夹杂着一股风雷之势。

    恍惚间,赵茗茗却是都没能看清月笛的剑究竟在何处,只看到她的一条绣腿好似软鞭般想自己抽来。

    而她的剑,却紧紧贴着自己的腿,以赵茗茗的角度,看不出丝毫痕迹。

    月笛这一招却是虚实结合。

    看似凌厉的鞭腿乃是虚招。

    真正的杀手,却是藏在腿后的剑!

    可就在这是,月笛脚腕却被一人忽然握住,停在空中进退不得!

    赵茗茗也愣在了当场,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