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知，陆牧根本没有师父。
这时，屋外的师妹听到动静，小耳朵动了动，当即屁颠颠跑进门来，脸上重新显露出期待神色。
陆牧对她淡淡一笑。
以前他觉得时机没到，可刚才看到师妹萧索的背影时，他忽然有所触动。
自己不是一个人活在世间，身上肩负着整个师门的希望，哪有那么多时机，有些事早做晚做都得做，想做就做了。
真要等到出师的那一天，多少年沧桑岁月都过去了。
“是的。”陆牧点点头，如实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些年，我并非一个人在苍穹观里生活。”
“我的师父、师姐和师妹都和我在一起，我斩妖除魔的本事，正是我师父所传授。”
安静，绝对的安静。
张雪凝和吴迅面面相觑，屋里的气氛寂静的很诡异。
唯独师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可爱，她终于听到师兄向别人介绍她了！
“咕嘟。”
吴迅艰难地咽下口唾沫，干涩笑道：“小陆道长情商真高，刚才和我们开了玩笑，现在又跟我们讲鬼故事中和气氛……”
“这回没有跟你们开玩笑了。”陆牧打断道。
“我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我的师父、师姐和师妹只有我自己能看到，你们都看不到也听不见她们声音而已。”
张雪凝意识到陆牧是认真的，试探问：“小陆道长，如果你师父、师姐和师妹真的存在的话，她们在哪里？”
陆牧回答：“我师父前些天带着师姐出门远游了，现在道观里只剩下我和师妹。”
“我师妹就站在你身后，她笑的很开心，刚才你来的时候，她还夸你身上的衣服很漂亮。”
至于要把她扒光的话，陆牧选择性不提。
张雪凝闻言，头皮顿时立起来，缓缓扭过头，只见身后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影。
“通灵鬼神，阴阳眼，开！”
张雪凝掐起一道法诀，在眼皮上一抹而过，继续定睛看去，依然没看到人影。
然而在陆牧视角里，师妹此时正好奇地凑过脑袋，与张雪凝脸贴着脸，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陆道长……我为什么看不到你师妹？！”
张雪凝声线发颤，有些慌了。
“可能，是你的问题吧。”陆牧不确定道。
毕竟是自己师妹，他不愿承认师妹是问题少女，只能把锅甩给别人。
张雪凝深吸一口气，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只感觉浑身又毛又冷，心里被蒙上一层阴影。
“所以，张仙师，吴捕头，你们相信我吗？”陆牧问。
张雪凝沉默片刻：“小陆道长，你还是掉进山洞里吧。”
“对啊小陆道长，你那个掉进山洞里的理由我就觉得无比真实！”吴迅连忙附和，“身为修士，碰上点奇遇再正常不过！”
陆牧叹口气：“你们果然不相信我。”
吴迅急了：“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小陆道长，你，你……”
你狗日的是在吓唬我们啊！
他就差没让旁边的捕快给他换条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