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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丫鬟和五花肉

羊皮上给他看:“行吗?”

    李修瞧了一眼表示没问题,把文书给了大夫看:“上面的是洋文,下面的是汉字,瞧瞧吧。”

    胡大夫接过来略过上边花里胡哨的洋文,直接念出了下边的字:“大不列颠英吉利皇家医学院,特聘李修为医学院主讲。”

    又看下一张:“法兰西教会医院,特聘李修为教会主治医生。”

    “您这是御医?”胡大夫不淡定了,瞧着这小伙子也就十七八岁,可这资质比自己可是优秀太多了。

    “就是糊口饭吃。”李凡尔赛修客气了一下,喊过馄饨老板:“开水,热酒。”

    “好嘞!”

    老板早就准备好了,送过来两大盆热气腾腾的水和酒。

    李修先把刀具扔进热水里烫一下,舀了一勺滚烫的黄酒慢慢的浇在手上,还给胡大夫讲讲道理。

    “这是消毒,不要让手上的脏东西进到患者的伤口里,这样能提升治愈率。”

    胡大夫一边心里记着,一边也过来烫手。

    “您打算怎么治二牛这条腿?”

    “他这没有伤到动脉,简单的清创缝合就行。”

    “缝合?哎哟,这不是青囊经上记载过的神技吗?”

    “对啊,你学过?”

    “我哪儿学去啊?”

    “贵姓啊大夫?”

    “我姓胡,古月胡,上君下荣。”

    “哦,胡上下。”

    “您说笑了,胡君荣。”

    “会针灸吗?”

    “还行,这是我本行。”

    “那行吧,本来还想灌醉他呢,可过量饮酒会引起出血量增大。你给他几针,让他腰椎以下失去痛感就行。”

    胡君荣点头答应着,打开自己的小布包,取出几枚银针,也学着用开水烫了烫,扭头对着丫鬟说道:“小姐还是扭扭身子看看别处吧。”

    丫鬟转过身去问了一句:“为何如此?”

    李修帮着给二牛脱裤子,露出屁股来,才笑着告诉她答案:“腰椎用针是要光腚的,他这屁股丑死了,看他你会吃不下饭的。”

    丫鬟的脑袋猛地一低,垂在了胸口,再也不问为什么了。

    二牛想说什么,被李修一拍他脑袋:“你的事等会再说。想赚钱不要命了你。现在闭上嘴,等我问你再说。”

    敲了敲二牛膝盖,看着没了反应,给胡君荣竖起一个大拇指:“针法不错。”

    “瞧您说的,我这也是混口饭吃。主要是看您的神技。”

    李修知道他还有点不服气,毕竟自己年岁在这,中医又讲究一个越老越值钱,当然不能全信自己。

    行,给你看看后世医学院的基础技能---缝合。

    先用棉花蘸着热水清洗了伤口周围,又用新棉蘸着黄酒清洗了创口,疼的二牛直咧嘴,也就是有针效在,要不他能疼的蹦起来。

    拿起穿好的针线,给胡君荣讲着道理:“这不是普通的针线,你看见针上的小钩了没,它要钩住脂肪层把它们拉在一起。再用这羊肠线缝上。这样就算线留在身体里也不会引起发炎。要一层层的缝,五花肉你吃过吧,是不是一层层的。”

    丫鬟都快听吐了,把人看成五花肉,这以后让自己怎么吃肉肉啊。

    李修听见了她干呕声,回头还安慰她:“别怕,洋人有好多女人做大夫呢,咱们不也是有女方家吗。诶,你想学接生吗?我教你啊,脱离奴籍自力更生。”

    “哪个要学接生?”丫鬟声音都发飘:“好好治你的伤吧,医者父母心,哪有你这么轻佻的。”

    李修和胡大夫相视一笑,不在逗她了。

    那边贾琏也搞定了这个小场面,四拨人三拨官差,领头的都没他品级高。五品龙禁尉,在京城也就是个蚂蚱,在地方可是朝廷大员。

    请着领头的几个,扬州县丞、盐兵把总和码头漕兵的队正,一起过来看看情况。

    “我家不会仗势欺人,也做不出这种勾当。伤了人就赶紧的请人医治,各位做个见证。”

    都说好,国公家就是体恤臣民。

    过来一看,吓了他们一跳,满地的血污,还有个小伙子正蹲在地上缝皮肉呢!

    “这这这伤的这么重?”县丞有些含糊,扬州是府台坐镇,可一般有事都是他们扬州县衙先出面。要是他解决不了的,才报给县令,再由县令报上府台。

    今天这事本来就棘手,扬州盐道总巡检林大人的爱女归家探病,被拦在了码头,地方上先是有个地方不靖的责任,再要是重伤了人,这锅可就背的死死的。

    李修不搭理他们,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正看的入神的胡君荣,示意他去说个明白。

    胡君荣一回头看见这么多官,给他吓一跳,升斗小民最怕的就是地面上的官,县官不如现管,这几位都是现管的头。

    正哆嗦着不知说什么好吗,丫鬟开口了:“这位是我家请得英吉利的御医学生,他有一手好的青囊医术,各位大人且勿大惊小怪,容他施展医术救人。”

    贾琏嘴角一动,想笑又忍住了:“对对对,我家请得洋人御医。本来是给林大人看病的,这不,就先给这个受伤的看了。”

    李修扭头看看丫鬟,用嘴型比划了一句话后,又专心的缝合了。

    丫鬟看在眼里略一琢磨,脸上腾的红了,一跺脚彻底的扭过身子不偷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