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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共度的时光 9无妄的等待

去,一脸的愤愤不平,幼稚的像个孩子。

    墨卿浅坐在云沛辰对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就是这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云沛辰什么话也没有说,只看着她淡淡地笑着。

    摩天轮启动了,缓缓上升着,墨卿浅突然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抓在一起,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坐摩天轮了。

    那时候,在离孤儿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游乐场,站在孤儿院里,一眼就能看见伫立于半空中的摩天轮。她很想去坐一次,他说,等她十一岁生日的时候,他会带她去玩。

    她心存期待,盼望着每天都能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十一岁生日终于到了,可她却再没有等到他。

    后来拆迁队来了,对着游乐场这点点,那指指,商量着应该先拆什么地方。

    她急了,跑到他们面前,恳请他们能不能不要拆,可他们又怎么会听一个小孩子的恳请。她哭了,眼看着他们在游乐园的地图上,在摩天轮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可她却没有一点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他来了,又一次来到她身边,宛如神祇降临。他问她怎么了,但她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就伸手指着摩天轮。他好像懂了,当即去找拆迁队的人商量,不多一会儿,他回来了,牵着她的手带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游乐场。

    坐在摩天轮上时,她还有些恍惚,感觉有些不切实际。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他笑得很愉悦,俯身擦了擦她脸上挂着的泪水,说:“今天可是小卿卿的生日,当然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有我呢!”

    大抵是那冬日里的阳光太过明媚,映的他嘴角的笑意太过温暖,她才会对此念念不忘吧。

    云沛辰注意到墨卿浅的紧张,开口问道:“第一次坐摩天轮吗?”

    墨卿浅摇头否认:“第二次了,不过距离第一次已经很久了,大概有……六年了。”

    “六年……”医生低着头念着,“那还真是……很久很久了。”

    看着云沛辰嘴角略显苦涩的笑意,墨卿浅不知为何心里闷闷的,只好转移了话题:“你呢,是第一次吗?”

    云沛辰的目光落在墨卿浅身上,灼热的有些悲凉。他扭头看着窗外,声音飘了过来:“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带她来游乐场,带她坐摩天轮,可我食言了。”他的声音很轻,落在墨卿浅耳朵里有些不切实际。

    “既然当初已经答应了,为什么要食言?”当墨卿浅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时,笑容僵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对不起,我……”

    “不需要说对不起,”云沛辰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却又夹杂着点点的伤悲,“对我,永远都不需要说对不起。”

    有点暧昧意味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莫名让人有些难过。

    墨卿浅想起他上次摔门离去的场景,终于明白了,他当时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行啊,”她爽快回答,“但我要是惹你生气了怎么办?”

    云沛辰笑了,温柔遣眷:“对你,我永远都不会生气。”

    她该是不相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此深信不疑。

    “医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墨卿浅目光灼灼地盯着云沛辰平静如初的眼眸。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他,可与那次不同的是她的心境。

    在那个时候,只要他说是,只要他告诉她他是谁,她一定会毫不顾忌地扑到他身前,紧紧拥抱着他,感受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感受他温暖的怀抱和她曾经最熟悉的味道……她只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终结她这无妄的等待。

    可,他没有……

    他只是轻抚着她的发,看她的眼神还是一样的温柔,只是那种温柔好像掺杂了什么东西。

    墨卿浅迫切地等着云沛辰的回答,可他开口说的话彻底击碎她心里最后一点的痴望。

    他说:“以前认识或者不认识又有什么所谓呢?现在我们认识了不就可以了吗?”

    墨卿浅反驳不了他的话,如果他真的是他,那么在他心里,那些过往可能都不重要吧,所以他才可以轻轻松松地说出这句话。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如像他一样忘了,将过往的一切都忘了吧……可她又舍不得,那是独属于他们的曾经,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记忆,他忘了,总要有个人记得吧。

    “你看窗外。”云沛辰抬起头平静地说。

    墨卿浅掩下眼中的失望,听从他的话把目光转向窗外。随着摩天轮不断上升,地上的一切事物都开始缩小,无论是拥挤的人群,川流不息的汽车,还是一幢幢的高楼大厦,此时都已藏身于黑暗,只余万盏灯火明亮闪烁,如同夜空之上的亮眼繁星。远处的湖泊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像是落在地上的皓光闪耀的银河,仿佛有什么珍宝在其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