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永恒超脱 第二十四章 众仙的悲哀
面对斗姆元君给出的两个选择，叶晨并没有急着作出答复，而是暗暗思忖，他实在是摸不清这位元君的用意。
如元君这等大人物，一言一行必有深意，暗含天机在其中。
“怎么样？告诉我你的选择。”
斗姆元君身着星光紫衣，虽然面目平凡，但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这种人不必作出什么姿态，也不会弱了自身的气势。此刻，他似乎是有些等不及了，竟然向叶晨询问起来。
“我选择离开。”
叶晨并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
“哦？”
这一下，斗姆元君似乎反而对叶晨产生了兴趣：“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叶晨坦然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莫说是仙人，就是寻常的凡人修士，一举一动也牵扯到了因果……所谓有因必有果，拿了什么好处，肯定要付出某些代价。我一介小小地仙，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元君陛下的代价，我只怕是承受不起。”
对于斗姆元君给出的提升修为，改善资质的条件，叶晨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深深相信，自己一旦拿了好处，想要偿还这段因果，只怕是不容易。
“你说的不错。”
此话一出口，斗姆元君并没有露出叶晨预料中的发怒或者是不渝，这位元君反而和颜悦色起来，他叹道：“不过，天道之下，一切天机运转都由天道而定，纵然强大如我，甚至是那些仙主，他们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叶晨一愣，仔细的揣摩着斗姆元君的这句话，感觉这位元君似乎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
斗姆元君打断了叶晨的思路：“你以为自己实力如何，未来的成就会如何？”
叶晨默默思索了一下，以他现如今的天赋，未来成就金仙，玄仙都是有可能的，甚至罗天上仙的境界，也有可能触摸到，不过这恐怕需要几百万年，甚至上千万年，乃至于过‘亿’的岁月积淀，他才有可能取得如此成就。
现况确实如此，叶晨的天赋在人界堪称罕见，但到了仙界就成了普通货色，尽管他激发本源传承，使得自身资质提升，但在仙界也不是顶尖的天才……那些顶尖天才也不敢说大话，说自己一定能够修成罗天上仙。
至于元君，甚至之上的仙主境界，并不是靠修炼就可以到达的，必须要有足够的机缘，并获取天道的认可。
“未来之事虚无缥缈，我也无法知道自己的未来。”叶晨道：“不过我只想把握现在。”
“你未来的成就，可能会远在我之上。”
斗姆元君语出惊人，不过叶晨却注意到了他话中的‘可能’二字。
“天地之间，每一个生灵的未来，命运都充满了不可捉摸，满是变数，即便是元君，也无法彻底看清一个凡人的未来。”斗姆元君叹息道。
叶晨点头，莫说是凡人，就是一只蚂蚁，它的命运也充满了变数，仙人也无法看清。
也许，只有高高在上，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天道，才能够看得清所有人的命运。
斗姆元君看着叶晨道：“你是本源之主选定的传人，他的眼光绝不会错，也许你就是传说中要出现的那个人。”
“我是谁？难道我真是某个大人物转世？”能见到元君这种仙界君王的机会可不多，此刻斗姆元君提起了自己，叶晨心中难免激动起来，连连发问：“为何我无法看清自己的前生？有人说我是仙主转世，甚至是本源之主的化身，但现在看来，不是么？”
“你并不是本源之主或者某位仙主的转世。”斗姆元君语气充满了不可捉摸：“至于你以前的身份，我也无法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是‘希望’。”
“希望？”
叶晨愣住了。
斗姆元君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实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们修行之人，追求的是超脱，……但又有几个人能够超脱？”斗姆元君发出了深深的长叹，语气中满是萧索的味道：“天道运转之下，众生皆为蝼蚁。你可曾听过‘洪荒’的传说？”
叶晨自然听说过洪荒这个年代，那是无尽岁月以前的时代，遥远到用‘亿’都无法衡量的年代，万亿，万万亿年之前的洪荒。
这个时代，遥远到了无法衡量，仙界的元君，仙主恐怕对这个年代都不是很了解，留下的只有零碎的传说。
传说，在洪荒年代，天道运转，功德成圣。只要积累够了足够功德，甚至可以直接封圣！那个年代的圣人，绝对是堪称超脱的存在，他们的境界无法想象，视众仙如蝼蚁。